骑白驹的幻想家

一只野生翻译的树洞

凌晨醒来,耳边净是窗外咝咝的雨水声,就像用手划过沙子的细碎声响,穿过看不见的夜晚忽远忽近的传来。偶尔有车经过,雨水散射出来的灯光把路旁的树影投射到对面的楼上,模糊的视线里,依稀看到树影东升西落,确如人生四季,心中怆然慨然。
昨天和朋友说起上海的交通,聊到去年夏天上班每天都要去换乘的车站早晚有多拥挤,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我无数次被挤出车厢的那个车站叫什么名字了,然而可怕的是距离我离开魔都也才不过3个月。这不长不短的日子里,我试着重新去融入一个文化、一个圈子、一份工作,尽管养成类游戏的开局总是枯燥的,但是自己经历过的悲喜,便没有了那份旁观者的漠然,也倏忽间有趣了许多。记得上一次怀着这样的期待,还是预备出国前,和爱人、朋友们一遍又一遍的絮叨自己即将从头开启一段生活的不安与喜悦。而如今,面前的人事物已然变迁,朋友们据守上海,各安一角,我和爱人则回到苏南小城,平淡怡和。但是,我深深的明白,我和她总有一天还是会回到那个我连车站名字都忘记的城市。就好像,既然没有人能平平坦坦地走完这一生,那么别人做得到而你做不到有什么意思,别人做不到你也做不到又有什么意义?
敬生活,敬夜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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